“皇上,蓬莱洲远在后湖,前后无路可通,唯有船舟可至,偏远不说,更是年久无人居住了,还请皇上念在姐姐一向恭谨,饶恕姐姐吧!”惠贵人不在,这回顶着胤禛怒火率先为熹嫔求情的是安贵人。
“皇上,臣妾侍奉皇上三年,今日虽有失礼之处,但请皇上念及臣妾奉上向来谨慎妥帖,饶恕臣妾这一回,臣妾再也不敢了。”安贵人求情后,受了打击的熹嫔也即刻反应过来请罪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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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皇上,今日家宴,熹嫔许是吃醉了酒才胡言乱语,平日里,她一向是小心恭敬的...”姐姐懒得开口,方才被点了名儿,我却不好也作壁上观,随口应付了一句,胤禛听完根本不曾理会,只继续斥责。
“方才还盛气凌人巧舌如簧,怎么这会又不敢了?当着朕的面都敢嫉妒嘲讽口无遮拦,背后更不知如何刁钻!”
“皇上,臣妾糊涂了,此事实乃无心之失啊!”胤禛从没当着后宫众人的面如此下过熹嫔的脸面。
“无心之失?若不是故意为难,那只能说明你平日里就是如此行径,方才只是忘了遮掩!”胤禛不理会熹嫔的狡辩,反而抓住她话里的词句反驳斥责,“朕这些时日宠爱颂芝,你怨恨嫉妒便对颂芝多有为难,更在背后出言轻狂,想来是朕这些年宠你太甚,倒叫你忘了本分尊卑!”
“臣妾没有...臣妾...皇上知道的...臣妾一向心直口快,并非存心诋毁...”
“还请皇上念在熹嫔是初犯,何况蓬莱洲那地方实在不适合居住,不如就叫熹嫔在碧桐书院闭门思过?”敬妃挂着个帮皇后理事的名儿,又看在和惠贵人同住的份儿上,也不愿事情闹得太难看。
好不容易得见熹嫔受挫,华妃自然不肯轻轻揭过,眼见人人都想着帮熹嫔求情有些不痛快,“皇上圣旨以下,你还想做皇上的主吗?”
“我...”
“蓬莱洲宽敞,敬妃若是不舍,也可以一同陪着。”敬妃低调谨慎多年,只为在风波诡谲的后宫保自己平安,华妃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立刻堵住了她的嘴。更何况,若是再说下去,恐怕胤禛要把她也一同发配了。本来就是面子上的情分,倒真不至于把自己也搭上。
华妃见胤禛这回惩治之心坚定不移,立刻以退为进乘胜追击,“真是委屈了芝答应。”
“朕自然会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