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皇上在九州清晏大殿设乞巧宴,众位嫔妃皆在,熹嫔率先起身向胤禛与姐姐敬酒。
未等胤禛应答喝下,颂芝打扮精致地端着一个托盘奉到了胤禛面前,“皇上万福金安。酒烈伤身,臣妾用心择了一盘烤果子,请皇上品尝。”
胤禛给面子的伸手捡了一颗放进嘴里,“尚可。”
“颂芝妹妹,是用心给皇上择的果子吗?皇上并未赞不绝口,看来妹妹要好好体察皇上心意才是啊。”熹嫔似是不满意颂芝故意在她敬酒时唱对头戏,出言嘲讽。
“熹嫔娘娘教训的是,嫔妾伺候皇上不过月余,不是之处仍有许多,还需娘娘教导。”颂芝谦虚的应下也不气恼继续道,“只是,嫔妾虽不如娘娘擅体上意,但关于皇上的一切无不用心,嫔妾日夜所想没有不是关于皇上的,还请皇上明鉴。”
“朕知道,有朕在不会有人敢这样说你。”胤禛安慰着颂芝,转而看向熹嫔的目光有些责备。
“颂芝妹妹说的及时,这皇上的心意,谁不是一点一点揣摩出来的,难道全凭一腔热情吗?不过妹妹可要加把劲儿了,如今已是七月,八月初圣驾回銮,待到中秋的时候就该是三年一度的秀女大选了,到时候新人辈出,妹妹可就有的忙了。”熹嫔似是没瞧见胤禛不满的神情一般,继续说着。
“再忙也忙不过娘娘啊,熹嫔娘娘年长,又深得皇上喜爱,自然能游刃有余地教导那些新进宫的姐妹们了。”
“本宫虽痴长秀女们几岁,若说年纪却及不上颂芝妹妹的,常听人说,辛勤之人不易老,妹妹不只辛勤,还善于体察圣意,左右逢源,所以才能得华妃娘娘如此关心,将你献予皇上,这些都是本宫做不来的。”
眼见熹嫔提到年龄,颂芝确实无可辩驳,也只能故作委屈的望了一眼未曾说话的胤禛。
华妃见自己人无力再辩,熹嫔又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冷笑一声开了口,“熹嫔放肆了,皇上要坐视不理吗?”
“皇后怎么看?”涉及到后宫,又当着众人,胤禛自要给足了姐姐面子。
姐姐皱着眉瞧着眼下的形势和熹嫔的举动,似是有些不解。熹嫔的话确实是逾矩了,嫔妃怎么能如此议论皇上宠幸何人之事呢,而眼见吃亏的是华妃的人,姐姐也不欲为之出头,直接和了稀泥。
“后宫众人都心系皇上,今儿个是好日子,大家伙儿高兴,想必是吃了酒说些醉话,不是有心的。散席后,本宫会好好教导她们的。”
“皇后就是这样给朕治理后宫的吗?皇后仁善宽纵了些,贵妃也不知道帮衬一二!”胤禛对姐姐和稀泥的行为有些不满,却不愿过多迁怒,转而把问题又扣到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