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许齐妃见三阿哥让她心里有了些忌惮,接下来的几日老老实实得在长春宫闭门不出,甄嬛见齐妃有此态度也并未向胤禛告状,此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眼看着又要到了离宫祈福的日子,胤禛亲自去了景仁宫想请姐姐同往,先帝驾崩至今已满二十七个月,守孝之日已过,胤禛心里也始终念着姐姐,这才循着帝后祈福这等大事叫姐姐重掌后宫。
不知是想通了,还是对胤禛尚有旧情,姐姐此番应承了下来,却没想到才过了端午一旬姐姐却病倒了。我急忙到景仁宫探望,才知道原是姐姐梦到了女儿。
“宜修,穗穗还如从前那样,远远地跑来扑到我怀里,喊着额娘。我这四十余年只得了这一个孩子,她怎么就舍得离我而去呢!”
“姐姐,如今已经三年了,若穗穗在天有灵自然也不愿见自己额娘日夜伤心。”
“她就静静地任我抱着,一转眼却又到了一臂之外,‘额娘要开心,穗穗才能放心的离开。’她说着就不见了,我遍寻不到睁眼只看到了床外的纱幔,空无一人。宜修,穗穗真的走了!”
“姐姐,你看,穗穗也如是说,你更要振作起来才是。”
我们二人就这么聊着,从这个没有缘分的孩子,聊到了当年刚入王府时,聊到了王府里那些盛开又衰败的花儿,和未能成熟的果儿。
直到傍晚她累了,我才从景仁宫离开。
太医几日的调养,姐姐的烧退了,却还是憔悴着,受不得出宫奔波之苦,胤禛只得命我代为前往。
记挂着姐姐的安危,我从端郡王府宣了染冬进宫照料,又安排好了方通敏日日请脉,才放心的离了宫。至于甄嬛那个不知道此番命运如何的孩子,若是平安无虞,恐怕难如从前一般顺利清算前朝后宫。
可惜了这个孩子,不过我也不在宫中,实在无能为力。
天坛的祈福很是顺利,天朗气清。
“皇上!”胤禛正欲返回寝殿休息用膳,苏培盛惊慌的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