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我到勤政殿时,正看到了惠贵人离去的背影。
“给贵妃娘娘请安。”苏培盛站在勤政店外,隔着门里面传来了胤禛得怒斥声。
“苏公公不必多礼,刚才惠贵人来过?可是为了西北军饷之事?”
“可不是,惠贵人有着身孕,万不该为这些事情操心啊,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若是迁怒了伤及龙胎可怎么好,奴才便劝了回去。贵妃娘娘也是为此事而来吗?”
“本宫确实为此而来,此事涉及后妃母家,于情于理,本宫也应当向皇上进言明察。惠贵人与安答应交好,但此时确实不该引火上身。毕竟没有什么事能比皇嗣更重要,苏公公有劳了。”
“娘娘您这话说得,奴才也都是为了皇上。张廷玉大人和隆科多大人也被皇上一通训斥,这才刚走,如今估么着皇上正在气头上,您可得悠着些,若是伤及自身便得不偿失了。”
“本宫知道了,有你在皇上身边贴身伺候,姐姐和本宫也就放心多了。”
“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为皇上操劳,奴才不过做些微末小事。”
进了勤政殿,几个小太监正收拾着砸了的杯子。
“臣妾给皇上请安。”
“贵妃,你来啦。”胤禛捏着眉头,随手招呼我起来。
“皇上可是为西北银粮一事烦扰?”
“你是求情来的?”胤禛见我提到此事,眼神有些冰冷的落到了我的脸上。
“不,臣妾并非为了求情。臣妾得知此事涉及安答应的父亲,后宫众人皆为姐妹,这才来面见皇上。丢失银粮罪无可恕,皇上怎么罚都是应当的。只假如安比槐确实有冤,皇上盛怒之下处死,若是将来查清,只怕也会让后宫妃嫔母家觉得唇亡齿寒。”
“那贵妃觉得当如何?”胤禛的视线始终停在我的脸上。
“臣妾只觉得当细查,毕竟此事涉及年大将军和西北军情,皇上依仗年大将军驱外守内,或许,此事另有隐情,细细查问也好给年大将军一个交代。何况,臣妾管理六宫事宜,如此之事,总不好袖手旁观。”我表现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言明只是出于情分才来走的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