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随口问问,他竟然如此怨我。”
她左脸微红,倚在软榻上默默垂泪。
“怎么哭了?和贝勒爷吵架了是吗?他许是最近事忙情绪不好。”
“宜修,我只是想问问他若是有心,阿玛或许能帮上忙,他竟然...他竟然...”
看着姐姐如此伤心,倒是让我困惑了起来,夫妻十年,你竟然还不懂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来他是真的骄纵于你,从不在你面前展露他那冷酷无情的一面。
“想来贝勒爷自有决断,姐姐莫哭了,这几年阿玛身体也不好,贝勒爷想必是不愿叨扰阿玛的。”
“这几年弟弟也长起来却只任个二等侍卫,阿玛如今年岁渐大,若我乌拉那拉氏不得皇家重用,我又没有嫡子,单凭宠爱你我如何在四贝勒府站稳脚跟。这些年虽没再出个博尔济吉特氏,可我这心里始终不踏实,你我年岁渐长,怎比得过那些娇艳的鲜花。”
十年了!我的姐姐啊,你终于担心到了正事上!
我还以为沉溺于情爱的你早就忘了乌拉那拉氏的荣耀。
“姐姐,你是嫡福晋,只要你不犯错,贝勒爷便不能作何,何况此番贝勒爷只是事忙不得闲,您与贝勒爷的情分断不会如此浅薄的。”
年氏进府还有三年,阿玛也还能挺几年,现在就开始哭可是太早了。
只是不知道姐姐你这皎洁的白月光能不能扛得住年世兰那美艳的朱砂痣。
虽然胤禛停了晨昏定省,几个月以来我也几乎都每日去正院坐坐。
一来,我清楚的知道胤禛对姐姐的情分必然不会因为一次冲突就荡然无存。
二来,府中多的是别人的眼线,自然也要表现出来我即便代为管家依然敬重福晋,重视姐妹情分。
宫里德妃或旁的谁,知道我识趣知礼,也愿意多多少少的给弘晖一些助力,毕竟多数人都觉得,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其实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一次别扭直闹了将近半年,除了初一十五的大日子必须要到正院用膳之外,几乎没再去过,用膳也是沉默不语。
这半年他正忙着装模作样的为太子复立奔走,自然也是没空歇在后院。
听见门口传来的通报时我还愣了一下。
“侧福晋,贝勒爷来了。”
论年龄我已经是年逾花甲的人,虽然顶着一副二十多岁的皮囊,心也不在怦怦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