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还好好的,怎么就忽然病了?”
原本前些时候顾燕帆是要去拜访望山先生的,但由于顾小侯爷见色忘义,让阳午拿着礼物跑了一趟。
阳午当时去的时候人确实看着挺硬朗,他迟疑道,“兴许是年纪大了,扛不住急病。”
顾燕帆多年来游学天下,虽然与望山先生年纪相差甚大,但学识和见解上相投,引为忘年之交。
如今他就在尧城,人病倒了,于情于理都该去。
顾燕帆烧了密信,将最后一点灰烬都按碎,起身出门,“我去看看。”
阳午原本想跟着一起,却被留下了,“今天把宇文铭得罪狠了,难免出什么乱子,你留下,一旦出事,以珺儿的安危为先。”
“是。”
当顾燕帆今天当着宇文铭的面拽着林珺躲开那致命一击的时候阳午就知道林珺已经成为顾燕帆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了,身为下属,他能做的只有尽力护其周全。
顾燕帆还没下楼,难得的被出门的林珺叫住,“……等等。”
林珺张口想喊他,愣了一会没想好该叫什么,叫夫君肯定不乐意,但叫顾燕帆……又好像也怪怪的,最终她只能什么都没喊,只是叫住了他。
顾燕帆急匆匆的脚步顿住,垂眸视线非常认真而耐心,声音里仔细听有令人心颤的温柔,“怎么了?”
“今天我接到的这些百姓的冤屈,有些不止关于钱家的,我这几天就要回京,你不是说要帮我,你处理一下。”
使唤人林珺是最擅长的,将刚刚几人整理出来的案情递给顾燕帆。
“这么着急走?”顾燕帆有些错愕的接过,饶是这种时候也还急匆匆看了两眼,然后递给阳午,“我会处理好,放心。”
他不想林珺走,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望山先生的小厮还在外面等着。
林珺看他火急火燎的模样,不由得问,“你去哪?”
顾燕帆有问有答,“望山先生病重,我去探望。”
林珺没再说什么,刚想走,谁知顾燕帆走了几步又折回来。
“我们如今在尧城把人得罪狠了,你留在这小心些,有事找阳午,能不出门尽量别出门。”男人扣着女人的双臂,低声叮嘱。
林珺本能的挣开,觉得他大惊小怪,“啰嗦,你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