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铭算是彻底被架起来了,他岂能拂了这么多百姓的意愿。
真要是这样,消息一旦传回京城,宇文铭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形象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郡守指着跪了一地的百姓,“殿下面前也敢放肆,还不赶紧退下?”
百姓们无一人动,隐在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开口,“钱贼不死,我等永无天日,大人真要为此降罚,草民贱命一条,也认了!”
郡守一噎,这这这不是跟顾燕帆现学现卖呢嘛?
以死相逼,比别人多长了几个脑袋还是怎么的。
脑袋是没有多长的,但心眼子是有的。
此情此景,如何能降罪百姓。
宇文铭心知形势已经被顾燕帆轻飘飘几句话逆转,他可能不能因为一个钱正道把自己搭进去。
“点下不是要证据吗,醉红楼的老鸨就是人证。”林珺笑了,笑容里充满恶劣,“对了,我还有很多封书信,钱大人,要我现在一一念给大家听吗?”
这些信,念出来就是血流成河,家破人亡。
钱正道如五雷轰顶,踉跄几下跌倒在地,心知一切都完了。
宇文铭垂眸扫了死人样的钱正道,眸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抹厌恶,还真是废物。
“证据确凿。”宇文铭闭了闭眼,淡声下令,“就地正法吧。”
“是,殿下。”
钱正道吓得爬都爬不动,头上那顶摇摇欲坠的乌纱帽哐当落下地上滚了好几个圈,看起来好不狼狈。
“慢着。”顾燕帆忽然出声制止。
“怎么,不是永文以性命为证吗,现在又不敢了?”宇文铭的语气中已经有非常不耐烦的意味,
看来这位贤王被这么架着也觉得难受和丢脸。
然而顾燕帆只是伸手更紧的抱住了身边人,“殿下误会了,我只是想说,让我家侍卫来吧,这样好让我夫人解气~”
宇文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