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帆心思缜密,当林珺第一次驳宇文铭面子时他就担心林珺做过头。
现在终于不用担心了,因为宇文铭已经彻底被惹毛了。
虽然面上没发作,但顾燕帆肯定,宇文铭已经动了杀心。
杀林珺虽然后患无穷,但同样也好处明显。
能引得宇文煜发狂,顾家和皇帝,林相的关系会雪上加霜。
到时候他们斗起来,宇文铭便可以坐享其成,只要他在中间稍微做点手脚,最后的成功便是他的。
“够了。”在钱妙意奄奄一息之际,顾燕帆拉了拉林珺的手,小声劝,“强龙不压地头蛇,做太过当心吃亏。”
为了做样子给皇帝看,顾燕帆一向都是淡泊名利,低调做派,出行只带了阳午一人。
林珺更别说,被宠惯了的大小姐,没人给她安排护卫,她就真敢只带红桃和影出门。
这种情况下,即使京城有的人保护她,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事情做过了就容易阴沟里翻船。
“影。”林珺推开顾燕帆,“回来。”
她虽然生气,但也没想就这么要了钱妙意的命。
区区外放小官,有胆子这么嚣张,林珺就不相信查不出点猫腻。
她要钱家垮台,要钱妙意生不如死。
通判心疼的抱住女儿,眼中尽是恨意。
林珺看也不看,抬步上岸。
她得罪的人海了去了,谁不爽,都给她好好憋着。
林珺带着三人就要离开,宇文铭盯着顾燕帆的背影良久,终是出声,“且慢。”
“殿下有何指教?”林珺只停下步子,连头都没回。
其实她放肆起来比钱妙意更嚣张,只不过她有无上宠爱,再怎么放肆都是应该的。
宇文铭即便心中不痛快,也不能挑这种错,但他还有别的理由发难。
“今晚尧城街上人多,珺儿身份贵重,如此回去不免危险,永文呢,不若本王知会一声让他来接你。”
宇文铭越看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越眼熟,但又不能确定是谁,仔细一想发现顾燕帆一天都没露面,心中怀疑就有了方向。
顾燕帆心中一凛,明白宇文铭这是怀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