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逗她了,真是自作孽……
林珺只是觉得尴尬,至于为什么一向没心没肺的人会因为这点小事脸红她也无暇多想,虞鹤还没下落呢。
“我要去沧州。”林珺率先出声,“天下诗会还没有开始,你在尧城在帮我拖一拖。”
后者这会无有不应,“嗯。”
沧州和尧城距离并不远,真有什么急事顾燕帆也能及时通知,不管从情感还是理智上出发,自是没有意见。
顾燕帆原本昨天就可以赶路,顾念林珺的身体才在禹州逗留,现在她既然没事了,二人心中都记挂着别的事,当天便往回赶。
虽然谁都没明说,但他们赶路的速度不慢,回去的路也没有北上时那么顺遂,时辰稍微对不上就进不了城,只能夜宿郊外。
一如既往的在树下,火堆旁,林珺和顾燕帆对面而坐,火中架着一只野鸡。
在山脚下偶然撞见的倒霉鸡,顾燕帆看天色猜到进不了城,顺手逮了,晚上也给林珺加加餐。
她走这一趟,看上去清瘦了。
其实也没有,纯粹是某些人对有些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又知道她在端州受人欺负,心疼了。
但也不是全部心疼,有些事还是蛮可气的。
例如……
“你要找的人就是那个虞公子?”这个问题憋在顾燕帆心里好几天了,一直忍着没问,但林珺也一直没说的意思,他到底憋不住了。
这话怎么说呢?好像是也好像不是,林珺要想知道关于娘亲更多的消息,就必须找到虞鹤再问个清楚。
那天看他神情,分明是知道了,只是不肯说。
哼,不管他愿不愿意说,就算是逼,我也一定要知道。
“你问这干什么?”林珺捏着一根树枝拨弄火堆边缘玩,权当打发时间,“我都说了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顾燕帆不满她一提到这个就藏着掖着的态度,林珺向来胆大妄为,天不怕地不怕,偏偏一说起那个人就忸怩不言,难道就这么在乎?
人嘛,都是这样,这一生气就说不出什么好话。
“我只是担心你哪天死人手里都不知道,到时候我回去还没法向京城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