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紧急刹车,改口道,“可有说是为了什么事?”
“小侯爷不曾明名言,只说有事求见圣上。”
皇帝就纳闷了,求见他就求见他,带上林珺算怎么回事?
单公公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有些事情虽然不清楚始末,但他清楚该怎么做。
这么些年皇上一直避着不见林珺,眼下如何,自得皇帝亲自做主,他可不敢僭越。
“皇上,您看……是见还是不见?”
皇帝没立刻回答,手中紧紧攥着那本批改到一半的奏折,横眉低压,摆明了在犹豫。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没见过那孩子,听说最近接连受伤,见一见又何妨呢?
可见了又能怎样呢,悬了多年的疑案能解决吗,生死未卜的人能传来消息吗,身不由己的人能回来吗?
皇帝缓缓放下手中已经皱巴巴的折子,目光浑浊,“宣他们在殿外问话,不必进来了。”
“是。”
顾燕帆原本只有五分怀疑,如今人到跟前了不让进殿,他便十成十肯定这里面有猫腻。
“敢问公公,皇上为何不见,可是我有何过错?”顾燕帆试探。
单公公是个人精,笑眯眯一拍手,“小侯爷,这您可就误会了,皇上啊这会不方便,您有什么话奴才给您传达也是一样的。”
林珺也是没想到她特意跑一趟居然没见着皇上,但她不好说什么。
人家是天子,想见谁不想见谁一句话的事,难不成她还能闯进去见一面,那不是找死呢嘛。
单公公都这么说了,顾燕帆再追问就过了,他便挑明了来意,“是这样的,昨日竹贤王殿下宣布天下诗会的消息,离诗会还有段时间,但恩师传信命我一路游学北上至浪涛山,遂今日携夫人进宫,特请离京。”
单公公尽职尽责把话传给皇帝听,皇帝一听就不乐意了,“顾燕帆的意思是要带珺儿一起出京?”
“回皇上的话,听小侯爷的语气,应当是这样的。”
“胡闹,珺儿的手是为了他才受伤的,他倒好还这样折腾人。”皇帝一挥手,“驳了,让顾燕帆留在侯府好好陪着珺儿。”
单公公领命,迈着小碎步给顾燕帆和林珺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