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侄好生瞧瞧,可认识此人?”
距离虽有些远,虞瑾州还是一眼便认出,被带到马前的男子是父皇最信任的近身内侍,吴福。
早已丧命的人活生生出现在眼前,他心头惊了下,但惊愕只是一瞬,“吴总管没死,原来是与逆贼勾搭在了一起,怪不得!”
望着上方与先帝年轻时如出一辙的面庞,吴总管禁不住老泪纵横,仰头悲声喊道:“人人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先帝满心满眼都装着良贵妃娘娘和三殿下。三殿下谋权篡位便罢了,千不该万不该弑父杀君呀……被最疼爱的儿子活活捂死,皇上他死不瞑目啊……”
“放肆!”虞瑾州厉喝,“污蔑君主乃灭九族之重罪。”
父皇驾崩前,他只是因心中不忿出言刺激过,并未做过弑父之举,眼前宦官的指控纯属污蔑。
“三殿下捂死了皇上,乃老奴亲眼所见。三殿下敢做不敢认,等来日到了下头,也能理直气壮的面对皇上吗?皇上他死的不甘,死的冤枉呐……”吴总管哭的涕泪横流,哪怕是铁血男儿,也难免动容。
震怒过后,虞瑾州很快反应过来,父皇的死很可能被人做了手脚,目的是为给他安上弑父杀君的罪名。
至于是谁做下的手脚,如今与他而言已不甚重要,虱子多了不怕痒,他的一只脚已踏在悬崖边上,不在乎再多一项罪名。
他抬起手臂,重重拍手鼓掌,“定北王为洗脱谋逆恶行,当真是为朕唱了一出好戏。巧得很,朕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