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早猜出来了么?何故还要明知故问。”女巫医的语气亲近平缓。
颜永臣轻笑一声,端起了茶盏,“禧姐儿这丫头自小便鬼,长大后越发不知收敛了。”
女巫医轻嗤一声,“呵、你自己的骨血,是何模样还不是你一手促救的?”顿了下,又道:“皇帝那里,可需我亲自进宫一趟。”
“不用,我来应付便好。”颜永臣抿了口茶,放下茶盏说道:“北疆那头,提前出手吧!”
“为何?不是要等到八月,大公主出发去北越时再出手吗?”女巫医问出口,忽而反应过来,黑眸中有了丝丝笑意,“我还以为你冷血无情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原来还是有几分血脉牵绊在的。”
颜永臣别过眼神,并没开口否认,“颜大会跟随送亲队伍去北越。”
女巫医收起眸中笑意,“我有可用之人,还是将颜大留在你身边吧!”
“不是因为你,他去北越有旁的事要办。”颜永臣喟叹一声,目光悠悠望向窗外。
快了,如若颜大能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一切便可提前结束了!
颜沐禧虽与女巫医达成了默契,可还是心焦了许多日,待确定宫里头不会有动静,才彻底放了心。
用过晚食,银夏日常汇报府外的消息,“今儿早朝上,又有十数名朝臣参了睿王,皇帝依旧是按下没发。”
“按不了多久了,天下百姓的耐心有限,睿王再得不到惩治,皇帝怕是都要挨骂了。”颜沐禧感叹完,看了眼卧室,压低声音小声问,“南边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还有多久能闹僵起来。”
“快了,最多不超过五日。”
见银夏面露疑惑,她又问,“怎么了,难不成遇上了解决不了的麻烦?”
银夏摇头,“没遇到麻烦,除了咱们,好像还有一拨人在刻意谣传大公主和亲北越事宜,说是大丰皇帝怕了北越,宁愿推女儿入火坑也不敢跟北越开战。传言好似是从北疆那边传过来的,洛都城的很多酒楼戏院,已经有人在谈论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