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却始终像个透明人般,不掺和事端,不往远景帝跟前凑,全程只帮秦贵人说过几句话。
而秦贵人身上最有价值的便是三皇子,可她冷眼瞧着,淑妃连半个眼神都未给三皇子一个,对于三皇子的安危并不甚上心。
就好似全后宫的人中,淑妃在意的只有一个秦贵人。
众人陆续离去,院子里只剩少许几人。
颜沐清将装备用衣衫的包袱递给颜沐禧,“时辰不早,二妹妹赶紧把脏衣服换了,咱们好早些出宫去。”
颜沐禧接过包袱,瞧见虞晚泰还立在不远处,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她在距离虞晚泰五步远的距离站定行礼,“今日多亏世子爷相助,不然小女怕是长一百张嘴也分辩不清了!”
看着眼前规矩行礼的女娘,虞晚泰心头的百般滋味无法用言语形容。
万千想询问的话语,到嘴边只剩一句,“颜二小姐是何时、在何地、怎么学会的撬锁?”
颜沐禧还维持着屈膝的姿势,闻言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抬眸去看,迎上辨不出情绪的灼灼桃花眸,又速速垂下眼帘。
“小女没有特意学过撬锁,只幼时对机关锁头之类的物件感兴趣,随意摆弄着便学会了。”
“好,我知晓了,颜二小姐赶紧去换衣衫吧!”
听虞晚泰没再继续追问,颜沐禧松了口气。
转身之前,她忍不住又偷偷打量了狗世子一眼,总觉得今日的虞晚泰怪怪的,包括上次见面也一样,说话怪,连神情也奇怪的很。
虞晚泰对她的态度,怎的突然就从记恨转变为了意味不明?
反常即为妖,狗世子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与其对上,她需得小心再小心,切莫把小命给弄丢了。
回府的马车上,颜沐禧询问颜沐清,“荣王世子是大姐姐引到跨院去的?”
二人既要上了同一艘船,坦诚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