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看看,你再多睡会儿!”
耳边传来狗男人的声音,她闭着眼应了声,“好!”
顾云庭刚出去,连翘和半夏便急匆匆跑了进来。
“小姐快起身吧,侯爷薨了!”连翘着急道。
颜沐筠瞬间惊醒,“侯爷薨了,哪个侯爷死了?”
“还能哪个侯爷?咱们家的,定北侯刚刚薨了。”连翘说着接过半夏递过来的素净衣衫,两人一起帮颜沐筠穿衣。
待颜沐筠赶到定北侯居住的院落,除晕过去的老夫人,府里的大小主子差不多都到齐了。
哭声、低语声、脚步声等多种声音夹杂在一起,却并不显太杂乱。
连新媳妇茶都没敬,颜沐筠也分不清谁是谁,跪在了女眷最后头。
“呜呜呜……公爹昨儿还好好的,这突然便去了,莫不是招了什么邪祟吧?”说话的是二夫人田氏,说罢还瞧了瞧身后跪着的颜沐筠。
颜沐筠已做好了被人说嘴的心理准备,她前一日进门,次日当家人便死了,想不让人非议都难。
死者为大,只要对方的行为不是太过分,她没打算替自己辩解。
“二嫂此言不对,父亲一生征战沙场,铮铮铁骨哪是小小邪祟能近身的?”顾云庭的眸子幽冷摄人,一身肃杀气势压的田氏再说不出话来。
“那小叔说说看,公爹早不走晚不走,怎生在这节骨眼上薨了?即便不是招了邪祟,那也是被克死的。”三夫人林氏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梗着脖子盯着顾云庭,一副市井泼妇相。
“三嫂怎知父亲是被克走的?父亲缠绵病榻痛苦度日多年,为何不能是了却心愿安然离开?”顾云庭语气淡淡,释放出来的威压却丝毫不减。
哭懵了的顾悦岚擦了把眼泪,“小叔说的没错,祖父旧伤缠身,每活一日都是痛苦至极的煎熬,他老人家定是瞧见小叔成了家才放心走的。祖父~,岚儿的祖父呀~呜呜呜……”说罢又高声哭嚎了起来。
还是有人不服企图继续攀咬,奈何被嗷嗷哭声压的没了声量。
定北侯死了,嫡出的大房无男丁,庶出的二房、三房、五房、八房都有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