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藏不住,钱崇光无奈将大掌主动送上去,“不当心被碎瓷片割了下,不碍事。”
看着还在出血的几道伤口,颜沐禧红了眼圈,咬着牙问,“他、弄出来的?”
钱崇光摇头否认,“是阿公捏碎茶杯自己弄伤的,出了大笔银钱还不兴阿公逞强吓唬吓唬人嘛!”
颜沐禧一个字都不信,扭头便往府里走。
钱崇光怕她气怒之下胡闹,一把将人拉回,硬拽着上了一旁停着的马车。
上车后,钱崇光打开车座下的暗阁,从里头取出药匣塞到颜沐禧的怀里。
“赶紧给阿公上药,再晚血都没影了!”
“阿公~”钱沐禧吸吸鼻子,“罢了,听阿公的,先上药。”
她打开匣子取出里头的止血药粉,小心翼翼的均匀洒在伤口上,又撕下一大块纱布将手掌包好缠住。
钱崇光静静盯着她的动作,心头的郁气不知不觉消了大半。
“禧禧呀,外公的银钱已经花出去了,你好好的,不许瞎折腾胡闹,听到没?”
颜沐禧将药瓶纱布放回匣子里,垂着眼眸没应话。
钱崇光知她不甘心,长长叹息一声,“唉~阿公顾念你与颜永臣的血脉亲情,有些事未说与你听……被你父亲毫无底线的剥削欺辱,你当真以为阿公没有抵抗过吗?你可知你父亲身边的颜大是谁?”
其实当年钱漫漫落胎后,钱崇光气怒之下不仅断了颜永臣的供给,还动了杀心。
他斥重金请来了江南排名第一的剑客刺杀颜永臣,想着一了百了绝了女儿的念想。
用第一剑客杀颜永臣一介文弱臣子,等于是用牛刀杀鸡,断没有失手的可能。
可数日后,剑客将酬金原数奉还给了钱崇光,后留在颜永臣身边做了贴身随从。
再然后外孙女便丢了,任他翻遍江南也没能将人找出来。
自那以后,钱崇光才意识到,颜永臣邪乎的很,绝对不是表象看起来那般简单。
得知当年之事还有内情,颜沐禧的震惊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