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盼着母亲好,虽说,她没有生她一场,但养恩大过生恩,于她,冷雪儿,即师轻霏,自己打小是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又有长姐长兄的疼爱,又因她这一辈飞花宫的嫡系中算是人丁最兴旺的,大约老天觉得给她太多,所以不知何原因,不能生育,但自从女将军将自己钟爱的侄女过继给师轻霏后,她与夫婿将冰儿视如己出,从无差池,更遑论轻慢,因此,冰儿这打小无父无母的孩子,童年所受的那点子苦都被养母养父抚平了,是以,她心里也待冷雪儿亲近,总希望母亲,能够多活些年头,母亲在,无论多老,她都觉得自己仍是当年那个浅蓝纱巾系发的坐在轿中无意间山风吹起轿帘看到满坡满谷凤凰花的小女孩儿。
姑母打小也疼她,但是她到了冷雪儿跟前,才总算是明白了,什么是母慈女孝,想来也合理,那慕容女将军长年征战,杀伐四方,镇守边境,无人能敌,在女红上,在小儿女心思这块儿,实在不及冷雪儿这打小在飞花宫长大,由叶飞花这种七窍玲珑心,琴棋书画诗酒花茶都精通的女子养得精致。
但说,那与墨总算是求得了母亲冰儿的同意,一路上几乎是小跑着来到雪宫,宫门紧闭,天气实在太过寒冷,据宫人们说最近冷得,连雪宫这种种满了奇花异草还有好些耐寒名花的所在,也独剩下松柏还青,梅花独开了。她近来与无垢闹腾得厉害。阖宫上下都知晓,这些时日竟无一人敢擅自来此地。门上铜环上都是积雪,与墨不及细想,抬手就拍,拍得那是哐哐地响。
但听里面许久无人应答,与墨便急了:“这是怎么了?没人应门!雪宫这么大,无垢身子弱,竟是无一人服侍么?来人!把门给我开开!”她等得急起来,抬脚就要踢,幸好这时门就开了。一个清瘦清瘦的宫女“吱呀!”一声拿下门栓,抬头见是与墨,恭恭敬敬行了礼,脸上神情淡淡的,并不说话,她叫紫燕,是家生子,她祖母就叫紫燕,母亲也叫紫燕,因为是家生子,平日里,旁的宫女都要高看她几眼,不敢真把她当同辈的使女婢子看待。再加上她做事情很伶俐,甚得冷雪儿与冰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