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莹想了想，道：“我想听听你在天玄的故事。”

“天玄啊。”妧一转念一想，这要说到何年何月啊，而且听憨憨的意思不仅是那六年还包括前两年呢，憨憨这是在主动了解他了，心里突然暖暖的再长都想讲一遍：

“天玄啊…那会儿我比你造孽多了，莫名其妙的来到一片未知世界，还是在一片荒山野岭，那会儿大雪覆盖，四周一片雪白，了无人烟的，四周还有野兽蛰伏。我就像一具行死走肉漫无目的的行走，还要随时躲避野兽，前无出路可寻后无退路可走，几乎绝境，身疲心烦。好在最后在即将崩溃的时候看到一片曙光，那是个隐于深山的小村落，我怀着警惕接近，随时准备远遁，那里的人却出乎意料的淳朴善良，虽然听不懂语言，但从村民动作中也猜到大体意思，毕竟眼里的善意藏不住，对于一个陌生人他们如此的欢迎，我只从书中桃园里见过。”

“之后的日子我便在小荒村住下，通过村民的动作与言语，我能简单的使用天玄语交流，我用动作加上语言与他们交流，表达我的意思。开始与村民们一起生活种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我躁动不安的情绪平复，心境开始改变，渐渐蜕变。这一晃便是两年，积累了足够属于天玄界信息，我便开始启程寻找出路了。”

“随冬季出村队离村，半路遇到猛兽嗜人，始终晚了少女早已死去，那个少女就是嫦小娥…”

说到这里，妧一停顿了，目光看向姚清莹。

月光下，青丝如芒，姚清莹认真的倾听属于妧一的故事，眼里似有万千星辰，没有情绪，仿佛置身于故事中。

嗯？突然故事没有再继续下去，姚清莹目光回神，开口说道：“继续啊，后面呢？”

妧一回忆后继续道：“后来嘛，自然将少女安葬，从少女随身包裹里找到一纸进宫文书。”

姚清莹眼含星光，带着几分俏皮道：“哦，你就是从这时起打算以嫦小娥之名进宫的？”

妧一摇摇头，翻起白眼，当时还真没这念头。

“当时我可没有这般厉害的谋划能耐，之后一路安顺抵达镇上，我与他们分别，过数日不知不觉的来到田园镇，那是嫦小娥的故乡，当时我就想将遗物送还，寻着地址到了家里正好没人，我便在嫦府对门寻了家茶馆喝茶，偶从喝茶的老倌儿口中听闻嫦小娥家中状况，得知嫦府家里只剩一病弱老母，当时别提我心里多纠结了。众茶客还庆幸嫦小娥这丫头好运被选入宫，只有我知道嫦小娥已经没了啊…之后我在茶馆呆了几天，看着那老妇人撑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独自出门买菜回家都会在门口坐一会儿，老人那期盼的眼神让我不知道怎么把遗物交给她。”

妧一回忆起当时的一幕，眼里神色复杂，许是人性本善，或者心中来自地星的道德观，亦或者受小荒村的影响，当时选择代嫦小娥进宫。

姚清莹眼角淡淡泪光，苦涩道：“原来小娥家里如此啊…当时调查也只是写嫦小娥出生落魄商贾，家中仅剩一老母。”

哽咽着：“原来真实比调案凄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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妧一叹了一口气，“毕竟写调案的人，站的角度不同。”

“当然，我也并非仅是因为嫦小娥家世原因进宫，也有私心的，当时我想着天玄朝作为修真界的修真皇朝，秘密信息知道得肯定也多，我漫无目的查寻不如直接进宫混个职，没事就去皇经阁翻翻记录册，方便还轻松。”

姚清莹一听，眼中泪光一逝，鼓着腮帮子气哼哼的道：

“呵呵哒，好你个小妧子公公，就知道你目的不纯，原来一开始就想打我皇经阁主意！”

妧一摊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之后呢？”

“之后就是变装进宫呗，之后的事陛下想比都得差不多了吧。”

姚清莹蹙眉微瞪，眼神里有些小幽怨表示对妧一一句话草草忽掩的不满。

妧一伸手将憨憨蹙眉撑开，看着姚清莹那瞪大的双眼笑着道：“女孩子少皱眉，容易长邹纹对皮肤不好。”

姚清莹却是不领情，哼声道：“小妧子，我感觉你越来越放肆了，竟然敢动手动脚了，以后还不知道动什么呢！”

“嘿我的陛下，不能这么说。”妧一干笑一声，不能接这话题了。

“陛下想听自然继续啊，不过之后基本上都和陛下一起的，陛下想知道问要好些。”

姚清莹细想还真是如此，妧一进宫后基本与别人也无交集，平日行程两点一线，不是在自己身边就是在藏经阁。

枉当初还以为嫦小娥这是为辅佐自己而努力学习！白感动了一场。

“那说说你为何能变幻成嫦小娥的模样，几乎毫无破绽。”

妧一带着淡淡笑容，也不藏着掖着：“这啊，你看着。”

说完妧一的脸开始变幻，下一眼活脱脱的另一个人出现在姚清莹旁边。姚清莹瞪大了眼睛，这人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换了一个人！而且气息都变了。

“小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