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弓长伟此时睡意已经上头了,迷迷糊糊的伸手捂住了招财的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现在可没有空间给咱俩休息,赶紧睡吧,昂。”
“虽然……”招财这话一出,弓长伟顿觉不妙,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你也意识到了吧……”
“妈的,服了。”弓长伟骂骂咧咧的起床穿起了衣服,“你先睡,三点我喊你起来换班。”
“行。”招财目送弓长伟拿枪出门,然后很快就又一脸欣慰的回了屋里,“咋?你得到什么鞍市除了咱们没有别的幸存者的消息了?”
“不是,林樵他俩在下面站岗呢。”弓长伟放好了枪,再次坐到床上脱衣服,“人民军队就是让人放心。”
“那今晚就先辛苦他们了。”招财被弓长伟传染了睡意也打了个哈欠,盖好了被子美美入睡了。
弓长伟下楼见到两人正在站岗时就从身上摸出了一包没开封的烟递给两人,从一个月前就被迫戒烟的两人喜出望外,信誓旦旦的跟弓长伟保证他们站岗期间一只苍蝇都休想非法入侵基地。
所以此时负责执勤的林樵和苟能贵正一人一根烟美滋滋的侃起了大山,甚至在这个末世的环境中砸吧出一丝安宁感。
“你说……”林樵深吸了一口烟,憋得眼泪都差点淌出来时才继续道,“咱俩这,算不算逃兵啊?”
“他妈的……”苟能贵无奈的笑了两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领章,然后把领章撕下来揣到了大衣的左上方口袋里,“逃兵就逃兵吧,我本来原定也是这个月退役的。”
“我们都以为你能留下升一级呢。”林樵对苟能贵的回答多少有些诧异,为了避免伤感又主动岔开话题,“咋?你知道点这方面的内情?”
“知道个屁。”苟能贵也给面子的笑了一下,“老子大半辈子都奉献给军营了,本来想着老娘岁数大了回去尽尽孝的……唉,可能就是人各有命吧。”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底的复杂情绪,于是沉默着抽完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