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鱼之浔很明显就还未分化出性别,但是他们在栖云涧见到的阿浔,很明显就是个少女。
也就是说现在的鱼之浔其实距离鲛人的成年礼不远了。
一千五百岁的修为,虽然知晓他族的修炼或多或少都会比人族要缓慢许多,但以他的年龄,又怎么可能真的被渔民就这么轻易捕捉并且伤到呢。
不由得,慕双白和季徊将视线转向了同坐一柄飞剑的七月和赫连羡之身上,主要当时就他俩看到了鱼之浔被捕捉到全过程。
七月有些心虚,故意侧坐着避开了视线,还不忘把赫连羡之往前推了推。
差点从飞剑上被七月一巴掌呼在后背上的赫连羡之一个踉跄,轻咳着不好意思道:“咳咳、当时他俩游太快了,我们没怎么追的上……”
也就是说没人见到鱼之浔是如何被渔民捕捉的,只知道他是为了保护鱼之浅。
不过这也说得过去,毕竟六年前的收徒大典上,鱼之浅的修为不过是堪堪的筑基二阶,百年前的鱼之浅只会更弱。
所以鱼之浔为了保护鱼之浅,或是为了其他的目的,故意被捕捉到可能性很大。
……
跨越着百年的时空,两方都有着各种的猜测,沈沂也打发走了难缠的戏班子同伙,再次回到了鱼之浔所在的马车上。
看着双腿架在木桶外晾干,身体却完全浸泡在木桶里的鱼之浔,沈沂走上前对着他伸出了手:“走吧,我送你回东溟之海。”
随着沈沂的话音落下,鱼之浔从水里猛地探出了头,那头湿漉漉的银蓝色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扬起,水珠朝着周围四处溅开。
“好。”
就在鱼之浔将手交给沈沂的瞬间,眼前的画面突然终止了。
他们的四周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切都变得朦胧且模糊,像是融化的冰霜,像是破碎的镜面,又像是泛起涟漪的不平静湖面。
*
等周围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现在了海边,夜晚的海边,圆月高悬,海风拂过脸颊。
而且他们四人,也再一次的被莫名其妙的给分开了。
七月与赫连羡之互相对视了彼此一眼,提出了一个非常没有逻辑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