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二楼，书房。

御园的隔音是极好的，安静，私密。

所以，林惜歌的痛苦喊叫，只在客厅里回响，其他的地方一丁点声音都听不见。

慕朝然坐在书桌前，面前摆着手机。

手机正在通话，显示着“许深庭”。

“就是林冰雪，实锤了。”许深庭说，“商务车的司机交代了，我录了口供，并且他愿意作为人证，指认林冰雪的所作所为。”

“你是怎么撬开他的嘴？”

许深庭回答：“我自有办法，你就别管了。另外，物证我也在搜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天黑之前能够到你手里。”

慕朝然“嗯”了一声。

“你打算怎么办？”许深庭问，“林冰雪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能放过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不。”

“这还差不多，我也不枉忙活一场。”许深庭长松了口气，“慕朝然，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

慕朝然又“嗯”了一声。

“哎，你怎么就会嗯……”

嘟嘟嘟。

慕朝然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仰头靠在座椅上，喉结上下滚了滚，下意识的想要去摸香烟来抽一根。

但是碰到烟盒的时候，他又收回了手。

等会儿还要去见她，不能让烟味熏到她。

所以，慕朝然只能干熬着。

这个时候，他太需要一根香烟来缓解内心的情绪了。

不过为了林惜歌，他能忍住烟瘾。

慕朝然闭上眼。

给他五分钟的时间吧。

让他缓一缓，休息休息。

然后，他就去找林惜歌，去将所有的真相所有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他道歉，他认错，他乞求得到她的一丝丝原谅。

她可以骂他恨他打他，他都认，他都接受。

唯独……

不要不理他。

情字何解？

无解。

在慕朝然决定去娶林惜歌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过要林惜歌原谅他。

他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