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辰渊搭在她肩窝的下巴挪了挪,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她立即挺直了腰板,整个人都不敢动了。
“殿……殿下,你怎么了,可是我碰疼了你?”
白沄婳连指尖都不敢动,声音极轻极轻。
“婳儿,婳儿……我好想你。”
一贯清冷得拒人千里的嗓音,此时此刻,竟染上了情欲,尾音还宛若带了勾人魂魄的钩子。
白沄婳的后背挺得更直了,张嘴几次,都挤不出半个字来。
下一刻,她就感觉这人的手从后背缓缓向上,停在了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身,唇瓣触碰到她的脖子,轻轻吻了一下,一路往上,寻摸到了她的双唇,然后覆了上去。
白沄婳直接傻了,脑海中宛若炸开了无数火花,噼里啪啦,炸得她浑身燥热,面红耳赤。
良久良久,宫辰渊终于松开了她,双手捧着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与她四目相对,眼里的如水柔情,仿佛能将她淹没。
他的声音低沉得厉害:“可以吗?”
白沄婳喉咙发紧,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只是,这人究竟怎么了?
她与他同床共枕这么多时日,他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没有越雷池半步,为何突然……
抱着她的这人身体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滚烫,就算隔着几层布料她也能感觉得到,有一个不太可能的念头从她的脑中划过。
她抓起宫辰渊的手,手指搭上了他的脉搏。
果然,是催情药。
这间房中,进进出出也就那么两个人,哦还有两只鬼。
她无奈地扶额,朝门口咬牙切齿喊了一声:“师父……”
扒在门口偷听的况星辰一听,浑身一激灵,拉着不明所以的神医就跑:“快走,被发现了。”
此时去野庐找解药已经来不及了,宫辰渊方才经历了一番寒毒发作,再也经不起在雪夜里泡上一个时辰的冷水。
那就只剩下唯一的一条路可走了。
师父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啊?
就在转头的一瞬间,白沄婳看见了宫辰渊的眼神,并没有中了催情药之后的迷离,反而清澈见底,彷佛能看见装在里面的满满情意。
她明白了!
虽然宫辰渊中了催情药,但是,他还能忍得住 。
此时此刻,他是清醒而又真心地询问她的,若是她有一丝丝的不情愿,他便让一切都停在此刻,独自承受痛苦。
心口一软,她双手捧住他的脸,与他四目相对,然后轻轻一吻落在他的眼睛上,鼻尖,然后再到双唇,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