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就是行尸。”

“行尸不会攻击同类，而那些同队的人也是为我所杀。”原谅他真的说不出口，说不出那些人都是被他一口一口啃食殆尽。

秦志刚震惊得久久不能回过神，才一开口，胸口就传来一阵绞痛，直接让其捂胸弯下了腰reads();。龙艾见此急忙翻找出了强心针，正要注射时，被秦志刚制止。

“收起来，这东西我还用不着！”说着，秦志刚重新挺起了腰板儿，面色稍显苍白，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臭小子。”顿了顿才组织好语言“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我完全看不出？如果你要骗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那张嘴！”

质疑。

面对这份质疑，除了给出证据，似乎什么说明都是枉然。

于是，秦烨脱下了上衣，浑身上下满布的黑色血管，触目惊心。

“如果，你还是不信。”说着抽出了腿上的匕首“可以看看这个。”

话音一落，刀身没入胸腔，再抽出时，刀身上有着一层墨黑色的血液，而那胸腔上的伤口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秦志刚看着眼前这一切，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过了老半天，才缓缓回过神，抬眼看向了秦楠，直接挑明了问道。

“你也是行尸？”

见矛头瞬间转向自己，秦楠只能点下头，以为那双直视自己的眼里会出现许多感情，可事实上秦志刚的眼里除了些微的震惊之外，更多的感情，她则从来没有见过。

“我就知道……我早该猜到了！”

说到最后，连秦志刚自己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稳了稳心神，才接着问道

“这么说，先前在洞中，秦烨的那一声姐是在喊你？”他当时就奇怪，龙艾和秦烨之间怎么可能一下子那么要好，能做到姐弟相称。

见秦楠接着点下了头，秦志刚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暗自抹掉了眼泪。

“如果不是事发突然，闹到这个地步，这件事情你们还打算瞒多久？”

“原本，我和表姐打算送你们到达一个安全的聚居点就离开。”

“你说什么？”不敢相信自己所闻，任凭自己怎么抑制，怒火终究是一触即发“你个混帐小子！你有种再说一次试试！”

“爸！实际情况是怎样你根本就无法想象，我和表姐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好。”

“放屁！”气极之时，秦志刚直接撩给秦烨两个字，怒极动气，接连咳了两声，引得秦烨满心担忧的靠了上去，可才迈出步子就被秦志刚厉声叫停了。

“你别过来！”

“爸…”

让龙艾扶着坐直了身子，秦志刚才接着先前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

“你们两个从小到大都是倔脾气，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大了，翅膀硬了。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说消失就消失！什么时候把我们这些父母放在心里了？！”

一阵数落，让两人无言以对，都深深的埋下了头。

“如果你俩还动不动撂挑子走人，那就永远都别回来！”

“爸，我们是母体，会不断吸引同类，然后自相残杀。”见到秦志刚惊讶的表情，秦烨咬牙继续说了下去“总有一天，我们会变得和外面的那些行尸一样，到时候……”

“……我们会杀了身边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