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没回答，只用小嘴继续去追着他的嘴唇。

贺宗明故意偏开头，让她的吻擦着他下颚滑落，挽月一僵，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

贺宗明却在这时又看着她轻笑，大手托着她下巴，眼中的荡漾仿若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弟。

“你想要的时候我就给？我是什么很廉价的东西吗？忘了你上次都是怎么对我的了？”

他指的上次，是他半威胁半强迫强留挽月那回，她实在不愿意，他最后只好放过了她。

挽月不知道是不是也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无情，无措地咬着嘴唇，牙齿在粉唇上留下一行小小的印。

贺宗明眸色暗了暗，放在她后腰搂着的手轻轻往下拍：“不许装哑巴，说话。”

挽月脸色一红，总算是说了昨夜到今早的第一句话，嗓音微哑：

“你不想就放手吧。”

她的心思来的快去的也快，已经把缠着他的腿放开，有了要离开的趋势。

贺宗明搂在她身后的手却加了力道，挽月没有走成，反而还跟他更近了一步。

隔着一层薄薄的寝衣，她被他炙热的胸膛挤压着，贺宗明大手托着她的小脸，强硬地跟她对视，眼中全是滚烫。

再开口，他声音也哑了：“难得对我主动一回，你求人的态度就是这样？”

他以前哄挽月的时候，那可是什么好话都说，什么荒唐事都做的。

她之所以有胆量想对他发脾气就发脾气，不想理他就不理他，心气不顺就给他脸色看，也正是因为他在床上总拿她当小祖宗伺候。

好不容易有生之年碰着她主动一回了，贺宗明真不想让她那么轻易就得逞。

挽月提起来的那点心气在贺宗明滚烫的眼神中也被焚烧的差不多了，她看他这态度，就知道他根本没把昨天的事当太大的事，心里有块石轻轻落地，挽月也开始觉得不好意思。

可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没再后退，小手搂着贺宗明脖子，又主动了一回，凑到他耳边，声音轻轻的，像贺宗明曾经哄她的那无数次一样，拿软软的调子去撩拨他。

“哥哥。”

只有轻飘飘的两个字，贺宗明的眼神却一瞬间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