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周九河终于崩溃,大喊了一声,用力把女儿抱进怀里。
他努力地去摇她的身体,又用脸去贴女儿的脸,想给她传递自己的体温。
可没用,怎么都没用,僵了的尸体,就是已经僵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漆黑的夜色中,传出男人悲愤至极的嘶吼。
别院一墙之隔,低矮的平房中,桂琴面无表情地站着,拧眉看向身侧的孙鹤清。
“我是让你杀了男孩,留女孩一条命,借她的嘴给周九河报信,由此挑拨他跟贺宗明的关系。为什么你却杀了女孩,把男孩给留下了?”
孙鹤清说起这个也是满脸惭愧:
“我真没想杀她,只不过是那孩子太小了,本来只想用硫酸把她给毒哑,结果底下的人下手没个轻重,量没控制好……”
桂琴深呼吸,静静凝望着远处的黑夜,没有再说话。
孙鹤清安静了一会儿,又说:
“不过现在也差不多,两个孩子一死一残,借着孩子的嘴让周九河对贺宗明失去信任的目的也同样达到了。”
桂琴冷笑:“那怎么能一样?一个女儿的命跟他儿子能比吗?现在的周九河虽然悲痛,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以他跟贺宗明的感情,只会引起他的警醒。
孙鹤清,你就自作主张吧!既然你对我阳奉阴违,把我的计划毁于一旦,达不到目标效果的后果你也就自己承担!我会把你的不配合行动汇报给牛首长,从今天开始,你要做什么就自己做,再也别问我,老娘不跟你干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远处,男人的嘶吼声还在时不时传来,跟着一起响起的,还有孩童撕心裂肺大哭喊妹妹的声音。
桂琴心中觉得有些解气,但又不完全解气。
孙鹤清被她斥责了一通,脸上也有些过不去,他不过是看两个孩子还小,心软了一次,真就有那么严重的后果?
哼,他才不信,依他看,就是桂琴对周九河的个人恩怨太重,见他没有听她的杀了周九河儿子,所以对他迁怒!
秉持着这样的想法,孙鹤清也没再跟桂琴赔罪。
汇报给牛首长?那就让她报去!
他还真就不信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首长能为了她罚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