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牛首长的大本营,几个得心应手的部下跟他坐在一桌上喝酒。
其中一个问道:
“首长真就相信那个小女子的鬼话?”
牛首长拿着大碗喝酒,辛辣液体入喉,呼出一句痛快:
“你还真别小看她,她父亲是当初大名鼎鼎的庞财神,嫁的丈夫又是周九河,这样的女人,常年在他们身边耳濡目染,自己身上也一定有两把刷子。”
“要是这样,就更不该相信她了,万一这是南军的奸计,要她来个里应外合……”
“不可能!我已经派人查的清清楚楚,贺宗明过河拆桥,抗战刚胜利就叫人杀了她父亲,周九河身为她丈夫非但没维护,反而还亲自做了那行刑官,把她父亲当场枪毙于菜市口!”
下属倒吸一口凉气:“才赢了战争就杀功臣,这贺宗明竟然狼心狗肺,无情无义至此!”
牛首长拿着又满上的酒碗,清粼粼的酒水倒映着他的面容,黑脸大汉眼中满是痛恨。
“贺宗明犯下的过错又何止这一桩?他仗着有权有势,打家劫舍,欺男霸女,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昔日我手底下有个苦命的小兄弟……”
牛首长没再继续说下去,改为重重的一声叹气:
“也不知道我那孔立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羊城一别后,他跟孔立就没再见过面。
但想来按贺宗明那个动不动就把人往牢里抓的性子,孔立的下场也不会太好。
牛首长脸色阴鸷。
领头的想不想把南边的领地占为己有他不知道。
但他一直是很看不惯贺宗明,想要取而代之的。
仗着自己出身比别人好就迫害别人姻缘,抢夺别人老婆,他算个什么东西。
而这些,在南军之中,甚至都算不上一件罪状。
哪怕是抗战那几年,南军的作风也算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