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跟家人讲明了利害关系,一家人就此,连夜离开羊城。
好在他是大夫,这年头,行医的人到哪里都能有口饭吃。
周家,军部擅长外伤的队医来给周瑞安诊治后,说出了跟老大夫一模一样的结论。
“治不好?什么叫治不好?”周九河暴怒。
无法接受前不久还是他的骄傲,被他带出去到处接受赞扬的儿子,以后就只能成为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跛子。
军医公事公办,据实已告:
“骨头碎裂的太严重了,而且病情也耽误的太久,要是刚受伤时就及时叫医生来看,也许还能有法子补救,但现在说什么都是晚了。”
耽误的太久?没有及时请医生?现在已经晚了?
晚了?
周九河神情怔忪,无法接受地往后退了两步。
高大的身子,颓丧地坐在椅子上,低头的一瞬间脸上浮现深深懊悔。
明明昨天晚上,周瑞安被强行带回房间前就一直在喊疼,说他要看医生。
他怎么就没听呢?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作为父亲会失职到这个地步?
是他眼睁睁把自己的儿子作贱到了这个地步。
是他啊!
悔恨像一把利刃。
血淋淋的刺穿了周九河的心脏。
“师长,您做好决定了吗,要不要给大少爷做手术,取出坏掉的骨头?”
军医站在一边,公事公办的作出询问,毕竟不是他的孩子,他脸上只有冷漠。
周九河五指成拳,手背青筋根根凸起,他就那么攥着,用力到手臂微微发颤。
才从牙根里挤出一个字:“做。”
他周家有钱,就算是跛了,残了,他也能养得起他一辈子!
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