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才不会向下屈就,怜悯被踩在脚底的蝼蚁,除非,他们跟蝼蚁有了共同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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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宗明的归家,欢喜了逢春跟小盼归,苦了的却是挽月。
碍于某些不得了的原因,她连着四五天没怎么出过门。
经常跟她一起打牌的方太太打电话过来问,一向准时的她怎么今天的聚会失约了。
挽月拿着话筒,缩成一团蜷在沙发上,声音有气无力的。
“你们玩吧,我……”
她顿了下,哀怨地瞧远处正在哄孩子,把小盼归逗得合不拢嘴的贺宗明一眼。
继续道:“我身体不大舒服。”
方太太便以为她是生病了,体贴地关心了好几句。
挽月怏怏地回话,总算是结束了话题,叹息着放下话筒。
打完电话后她也没离开原位,满脸疲倦地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贺宗明抽空瞄她一眼,抱着女儿起身,有朝她方向走的趋向。
挽月像只炸了毛的猫,砰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
“厨房里的火是不是烧大了,怎么一股糊掉的味儿?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欲盖弥彰的加上一句话,挽月转身就跑。
带着孩子距她就只差一步远的贺宗明也没说什么,挑了挑眉,在她走后领着小盼归坐到了沙发上。
盼归很黏人,不老实地爬到他腿上,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贺宗明的脸看。
万分开心地说:“姐姐没骗我,爸爸果然是天底下最俊最俊的爸爸。”
她的肤色和眉眼都像挽月多一些,五官带了些深邃的混血感,头发不是纯黑色,偏栗色的棕,还带着与生俱来的自然卷,精致的像个洋娃娃一样。
就这么个小家伙,清澈的大眼睛专注地看着一个人时,那真是让对方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来献给她。
贺宗明被女儿萌的不行,小小软软的漂亮宝贝,恰好是刚刚开蒙,机灵懂事又乖巧,还有着对父母恰到好处的依赖和仰慕,抱在手里刚刚好的时候。
而且她的年纪也讨巧,逢春早出晚归上学,盼归就不用,每天做的事就是待在家里玩。
于是这几天贺宗明不忙活挽月的时候,就基本都是陪着这个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