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宗明今天回家的时间比平时都早,挽月殷勤地过去给他挂外套,递拖鞋,端茶送水。
她就差直接把事出反常必有妖几个字写在脸上。
贺宗明在她过去给他捶肩的时候握住了挽月的手:“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挽月嘴硬:“难道我就非得有求于你的时候才对你好吗?”
贺宗明斜瞟她一眼,淡笑了一声,注意力重新移到手中的报纸上。
“不说就算了,你最好一辈子都别说。”
挽月的小脸垮了下来,声音讪讪的。
“我说了……你可不许不高兴。”
贺宗明道:“既然明知我会不高兴,那你还是别说了。”
挽月:“……”
贺宗明这个该死的坏东西,就像在她心里放了蛊虫一样,总是把她给拿捏的死死的。
晚饭之前,她没再找到机会开口。
饭后,贺宗明带着小逢春两人遛狗去了,挽月便坐在卧室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提起阿立的事才能让他既同意出手帮忙,又不会因此猜忌她跟阿立。
思索了不知多久,外面传来说话声,男人的低笑声跟小孩的大笑声掺杂在一起,爽朗中带着欢快。
婚后这几年,其实这样的时候很多,贺宗明并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他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丈夫跟父亲,挽月和逢春跟在他身边,几乎每天都是放松而又愉悦的。
挽月这样想着,在心中默默一叹,更加觉得接下来的事万分难以开口,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既帮了阿立的忙,又不破坏眼下这难得的温馨平静?
贺宗明回到房间便看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眉头小幅度地皱了皱,他沉声道:
“你今天是不是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
挽月脸上掠过一抹没有防备的惊慌:“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