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立微愣:“哪有这个还要练习的?”
挽月却坚持拉着他的手把他领到了大树下。
指着大树说:
“就在这里,它是我们的证婚人,我们拜天地。”
孔立笑里带着些无奈:“你这不是胡闹嘛。”
挽月异常坚持,眼神丝丝倔强:
“你不肯听我的吗?”
孔立只当她是一个人在家久了,闲的无聊。
便也陪着她玩。
“我听,听还不行吗?”
两人便端端正正站在树的两侧。
挽月想着小时候从苏家偷跑出去,围观到的别人家成亲画面。
轻声念道:“一拜天地。”
孔立随着她转身,两人对着一望无际的旷野鞠躬。
“二拜高堂。”
两人都无父无母,但孔立心有牵挂,便带着挽月,往羊城,牛二爷离开的方向拜了一拜。
“夫妻对拜。”
这一回,两人弯腰时因为凑得太近,额头砰的撞了一下。
挽月哎呦一声,后退了两步。
孔立赶紧上前查看:“怎么样?撞没撞疼你?都怪我太不小心了。”
挽月摇摇头,对着他露出个笑。
“那我们现在就是夫妻了。”
孔立也笑了下:“不玩了,明天还要赶早上工呢,回去休息吧。”
他牵着挽月的手往回走,并没觉得这个晚上跟小时玩过家家有什么区别,也没看到挽月脸上掩盖不住的低落。
夜里,阿立早早地睡了,很快传出鼾声。
挽月在床上睁开眼睛,点了盏煤油灯,坐在他床边,贪婪地凝视着他的样子。
看了会儿,眼眶湿热,她伸手抹了抹眼角。
时间有时就是那样不理解人。
希望它快时,它非度日如年。
祈祷它慢些时,它却又如白驹过隙。
对挽月来说,这一夜,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那么过去了。
公鸡破晓。
房间的光线不用灯也能清晰的时候,她收起了煤油灯,又去厨房烧火,做了新鲜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