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建议他静养,可他却坚持要先凝血治外伤。
明明被警告了伤口不可以摩擦,也非要穿上今日这身吉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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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被喜婆挽着从汽车上走下来,朝着贺宗明一步步走去。
才走到一半,贺宗明便已经主动朝她迎来。
天高云淡,艳阳高挂,微风徐徐。
蝉在柳树上鸣叫着,鱼在河畔中憩息。
他揽着她肩膀,如同之前在贺家的每一次一样,手臂铁箍似的用力。
带着她朝四方行注目礼。
男人的声音,响彻在这一方天地,清朗洪亮,掷地有声。
“苏挽月,我贺宗明此生唯一之妻。”
掌声轰然而起。
挽月愕然仰头,眼中呈现出真实的情绪波动,那是毫不掩饰的震惊。
此生?唯一?
贺宗明也留意到了她的表情,低下头对她笑笑。
“今日到场的,是我军队的同僚,是对我有提携照顾之恩的叔伯,是我生死与共的兄弟。”
顿了顿,目光看向远处,那一百张流水席,此时也自发地坐满了来看司令太太热闹的百姓。
贺宗明又加上一句:“还有这些共患国难的乡亲邻里。”
他朗声道:“贺宗明这一生,幼年失母,少年丧父,实乃不幸之人。今有幸得一爱妻,还请大家替我见证,我立誓此生对我妻挽月互相扶持,喜忧与共,永不相负,不离不弃!”
挽月向来是知道贺宗明是会说话的。
他说的那些东西,似真似假,有时候她明明提防,也会忍不住产生动容。
连见过他最恶劣禽兽一面的她都是如此,更何况这些不明白真相的乡亲邻里。
前来致贺的宾客,以官职最高的财政部庞总长为首,纷纷第一时间站起身鼓掌致礼。
一百张流水席的百姓,更是纷纷叫好。
场面雷动,声音惊起一树飞鸟。
细看,却是连那树上栖息的鸟儿,都是被人特意买来换成的喜鹊。
挽月懵懵地被他揽着,听着他说话,她觉得自己似乎也该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最后也只是愣愣地在贺宗明讲完话后,木木地被他揽着进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