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的表情慌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往阿立所在的方向又靠了靠,仿佛要把自己也给缩进那关押犯人的铁栅栏里。
孔立加了几分与她相握的手中力道,冷冷看向贺宗明,虽为阶下囚,身上却依旧不卑不亢。
“私闯你家,对你拔枪,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不满意就尽管冲着我来,这跟挽月没有任何关系。”
“不是这样!”挽月脸上有畏惧,可语气却很坚定,她向来是个柔柔弱弱需要被人保护的,此时却以保护孔立的姿态挡在他身前,纤细的身子站的笔直:“不关他的事,他和你原本没有矛盾,全是我连累了他,你……”
她抬眼看见贺宗明阴鸷的表情,心脏突的一紧,像被一只大手用力攥了一把,话再说不下去,挽月咬着嘴唇,把肩膀缩了又缩,可人依旧是死死挡在阿立面前,没有半分退却。
贺宗明冷眼看着这一幕,像是寒冬腊月被人扔进了结着冰的湖水里,凉气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刺激着他杀人的冲动。
那两人都如临大敌般看着他,挽月紧张中带着祈求,孔立眼中满满都是恨意。
贺宗明阴鸷的眼神从孔立身上轻轻扫过,最终沉沉看向挽月:
“我只同意了你跟他见面,有允许你跟他肢体接触?”
质问的话响在耳边,挽月心中一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现在她跟阿立都在他手里,是生是死还是生不如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这时候绝不能再犯傻和他作对。
挽月抿着唇,眸色复杂地看了阿立一眼,希望他能理解她的苦衷,而后默默地把自己的小手抽了出来。
认罪似的,低头在那站着。
贺宗明见她听话,心中的怒火这才平息了些,再次冷声道:“人你已经见到了,你也该满意了,该回家了。”
挽月小声开口:“我们才见面,还没说上几句话呢。”
贺宗明没接话,站那冷眼看着她,强烈的压迫感随着他冰冷的眼神欺压到挽月身上,压的她心口也像有一座大山,喘气都变得艰难。
“挽月,你去吧。”
阿立见情形不对,在她身后轻声开口,对挽月进行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