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宗明从来就是个不知道让人的,但在挽月的事上,他总是破例。

杀人容易救人难,他跟女大夫,是他有求于人,贺宗明按捺着内心的不快,暂且先忍着。

“我夫人到底是什么情况?烦请告知一二。”

“还能是什么情况?”女大夫满脸的不耐烦,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纸笔,在上面写着方子。

“肿胀感染引起的高烧内热,我给你开两副药,一副外敷,一副内服,先观察个七天。”

女大夫低声警告:“在这七天之内,不可以再行房事。”

所以说纸上得来终觉浅,还得是实践上面见真章。

贺宗明的亲身经历证明了,养女人这方面,光靠理想可不行。

默默接过药方,贺宗明拍出五块银元:“今夜有劳了。”

女大夫道:“用不了这么多。”

贺宗明还是坚持把银元推到她面前。

“诊金之外的是点心钱,您吃了点心,今晚的事就不要再向人张嘴。”

脸上的神色在拿到药方的一瞬间,就已经冷酷威严起来:“否则要是让我听到什么对夫人不好的传言,我一定拿你是问!”

女大夫烦躁地白他一眼:“跟我厉害什么?你夫人跟你求饶告假的时候,你想什么去了?”

女子伤成那样,就没有不疼的,女大夫的设想里,挽月一定苦苦哀求过了,是贺宗明贪恋女色不肯收手。

这种畜生一样的事情多数是发生在窑子里,夫妻之间还真是很少见。

所以她坚持不肯给他好脸色,最后也只是拿了她该拿的诊金,就冷着脸走了。

倒是贺宗明,在被她斥责过后抿着薄唇,脸色复杂。

挽月要真是跟他求饶,他肯定不会故意折腾她的,事情之所以到今天这个局面,就是因为她关于这件事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