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殊白没有领官职,陪着卫晏诚做了两年皇帝,便要请辞离去。
“姬二哥,你要走?那朕怎么办哪?”
“陛下已经大了,处理政务也越发有见地,我已经快教不了陛下了,陛下理政之余,可有弃了读书?”
“没有,朕按姬二哥说的,睡前百页书,一直在看的,《帝鉴》、《群书治要》、四史都有看。”
“陛下做得对,多看书,多读史,体察民情,明辨忠奸,亲贤臣,远小人,以家国百姓为重,陛下能做到这些,便是天下百姓之幸。”
“所以,姬二哥是真的不留下来了吗?”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陛下若感念我,便让我在民间看一看陛下治理的天下吧。晏诚——”
“好好做,做一个好皇帝。”
卫晏诚洒泪,以酒与他饯别。
“朕会的。”
……
眩晕,胀痛。
有一种坠入深海中窒息的感觉,卫晏洵摆动着胳膊,用力向上一挣,恍恍惚惚,青纱帐上的山水图案落入了眼底。
“醒了!陛下醒了!”
太医们欢天喜地,周太后扶着芷薇的手,急忙凑到了床前。
“洵儿你醒了!”
卫晏洵看着周太后激动得掉眼泪,呆楞了一会儿,忙伸手去为她拭泪。
“母后,儿臣无事!”
“你究竟是怎么了?突然就倒了,躺了三天,又是说梦话又是打摆子,太医们怎么都瞧不出症候?都快急死母后了!”
卫晏洵脸上挂汗,有些虚弱:“母后别担心,儿臣真的没有事。”
他左右看了看:“浅灵呢?”
周太后抿了抿嘴:“你出事的时候,是跟她在一起,齐枫说她有毒害你的嫌疑,把她关起来了,若不是母后阻止,齐枫都要上刑拷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