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浑身冰凉,凉得发痛,双手双脚直发抖,他艰难地扭过头,看见信阳侯站在原地,垂着手,脸上带着淡笑,目光追随着***,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你、你们……”宣王再糊涂,也反应了过来,“你们蒙骗本王?!”
信阳侯弯下腰来,依然保持着温厚平和的笑,说出的话却叫人心惊胆寒:
“宣王殿下乃天潢贵胄,擎天一柱,能肩挑江山千里,自然也无惧臭名万年,这弑君篡位的罪名,还要多谢宣王殿下替主子扛了下来。”
宣王舌头开始打结:“主子……你们的主子是谁?”
没人回应他的话,信阳侯直起腰,徐垣一拳打进宣王的胸腔内,宣王疼得倒在地上扭成了虫子。
几个禁军把他双手绑缚上,又给他嘴里塞上布团,***挥了挥手,他们就把宣王拖出去了。
***叫婢女扶着,转到了内殿,远远瞧见祯和帝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嘴唇是灰白的,再也找寻不到半点属于帝王的英武霸气。
***坐在床边瞧了一会儿,忽然自言自语起来:
“本宫待你不薄,本宫能把你捧上去,也能把你拉下来,你不听话,本宫就换个听话的来坐这个位子!”
她说完,没见祯和帝又任何苏醒的迹象,便懒懒地转过身道:“淑妃呢?叫她过来,最后一程,让淑妃来陪着,想来黄泉之下,皇帝也会感念本宫的。”
宫人应了一声,立刻去传召。
最近官兵四处巡逻,风声很紧,百姓们道路以目,他们不在明面上说,但宣王弑君篡位的惊天大消息却传遍了。
皇宫里经历了一场极为血腥的屠杀,进宫贺寿的官员官眷都被看押着,一个都出不来,利益相关的人都心急如焚,只能期盼着,宣王手下留情,快快放自己的人出来。
百官和官眷在兽园里关了五天,本来都已经绝望了,突然禁军统领徐垣带人过来,把兽舍的门全都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