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灵读完了探子送来的信,姬殊白把头搁在她的肩上,也读了一遍。
“宣王也遭贬斥了,凡是有势力的、没有在淳王贼船上的,坐牢的坐牢,降职的降职,罢官的罢官,都被贬得差不多了。”
姬殊白轻轻蹭她的脸:“总要把台子搭起来,主角才能登场,想要淳王不再潜藏下去,不管我们愿不愿意,都得如此。”
浅灵转过脸看他:“你觉得,宫中那位是将计就计,还是真的着了淳王的道?”
姬殊白温和地看着她:“你以为呢?”
“我猜不准。”浅灵道,“我提醒过他,他一早便知道妙荷有鬼,也故意让妙荷接近自己,宠幸于她。陛下城府深重,他一定有防备,但是,淳王同样也手段百出,单是巫蛊一道,便叫人防不胜防。我派人去西南找寻过巫蛊大师,想对淳王有个准备,但是,我找不到人。现在陛下对妙荷听之任之,不像是在演戏。”
她讲了当日她被宣进宫,是如何被当作给洛重河定罪的诱饵的,姬殊白听到妙荷让她坐祯和帝身边抚琴时,脸都黑了。
“她找死!”
浅灵看他气得头顶直冒烟儿,便扯了扯他的手:“都是过去了,现在说正事呢。”
“这就是正事。”姬殊白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捧着她的脸道,“我管江山姓什么,是谁来坐,你只能是我的,天皇老子来抢也不行!“
“谁跟你抢了?圣上神智清醒的时候,妙荷也曾在他跟前故意说起我,圣上说我跟卫晏洵有过婚约,他不会做那等违背人伦的事。”
姬殊白哼了一声,眼睫垂下时,目光幽冷。
他是男人,更懂男人的心,祯和帝本身是不溺于女色,但若有这么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让他唾手可得,他也不会拒绝。
如果他真的被妙荷所控制了,对妙荷痴迷,那是另一回事;
如果他没有被妙荷控制,却眼睁睁等着浅灵坐到他身边,他一定会假戏真做,遂妙荷心愿地把浅灵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