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父皇今日看着心情不佳,定是七弟惹父皇不高兴了,七弟,你做了什么错事了?快快说来,为兄或能帮你说和说和。”
他忽然一捶手:“啊呀,该不是父皇知道那件事了吧?!”
自宣王进殿之后,卫晏洵头一次正眼看他,眼神犀利。上方的祯和帝问道:“什么事?朕应该知道什么事?”
宣王低头,把笑意敛在两腮里:
“回父皇,是这么回事,前两日,卫尉寺少卿和太仆寺丞去定北军营中视察车马兵器帐幕等物时,营中有个将军喝醉了酒,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为了堵两位大人的嘴,那吴尧给了两位大人塞了重金,哪知二人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城门郎巡卫勾检,大笔的金银全查了出来。两位大人经不住查问,便把实话全说了。”
祯和帝淡问道:“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这……”宣王作为难状,“说出来,只怕有污圣听。”
“说。”
祯和帝言简意赅,宣王便愧疚地看了卫晏洵一眼,勉为其难地说道:
“说什么‘神御军狗眼看人低,狗仗人势,不把定北军放在眼里’,‘定北军是刀山火海里杀出来的,而神御军只是一群干吃皇粮的饭桶’。”
祯和帝脸越来越黑,宣王得意不已,又继续道:“吴尧还说,‘等定王登上大位,定北军就能成为新帝的亲军,届时神御军就是一群丧家之犬……’”
“放肆!”
祯和帝大怒,龙案上的笔墨纸砚等物被拍得震起又落下,宣王连忙跪下了:
“父皇息怒,儿臣只是转述吴尧的话,父皇让儿臣如实说,儿臣不敢有所隐瞒啊!”
祯和帝从龙案后转出来,脸色沉得要滴出黑水来。
卫晏洵脸色惨白,眼睁睁看他走过来,身形高大,巨人一般,一脚踹到他的心窝上。
“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