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殊白眉目温和地问:“是哪个赵氏?”
“能哪个赵氏,就是永章那个,出了一个贵妃的赵氏啊。现在在商行的当家人,是那位赵仆射的弟弟,叫赵检的。”
赵检姬殊白知道,不光知道,还很清楚那是个庸庸碌碌的纨绔膏粱,所谓的当家人不过是挂个名,真正的当家权还是握在赵禛手中,他是个能人,故能官场生意场两手抓。
“那赵氏的船货,以什么最多?”
“运过来的就米面咯,运出去的,多是木材、瓷器一类的。瓷器最麻烦,一磕磕碰碰的就要碎,幸好今年瓷器少了。”
姬殊白随意地问:“瓷器少了,船是不是也少了?”
“那不会,最近还活还多了,听说赵氏准备出海,本来造大船少说也要一年,可赵氏幸运得很,正好南边有几家商户生意全黄了,家产都变卖出去,现成的船就承给了赵氏,这不,船都到了,等船厂检修完,便可以出海去了。”
姬殊白问到了想要的东西,便带着卧林去了客栈。
卧林道:“公子,看起来是来真的。”
“真不真的,还要亲自去看一眼才知。”
姬殊白换上黑衣,天色一黑,主仆从窗口窜出,转眼消失在黑夜里。
船厂便在江边,入夜无人,只有一个负责锁门的老人,老人在船厂各个角落撒上新的耗子药,防止木头被咬坏,这方关上门离开了。
姬殊白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正好落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