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轩把剩余的酒水往地上浇了一行,作祭奠状。
只有死人的嘴,他才能放心。
为了云儿的安危,只能牺牲老刘了。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他妥善处置了老刘的尸首,因本就是死契的奴才,老刘的家人收了体恤的银两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
至于小院这头,安嘉轩自不忍姜云如无人伺候,便亲自在牙行挑了两个不识字的哑巴奴仆,送到小院子里去做事。
忙活完一切,他再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冯家玉等了他一整晚和一整个白天。
他从未彻夜不回过,本以为再不济,他天亮前也要回来的,哪知他真的叫她等了一整夜!
太阳一直行到正中,他连个口信都没捎回家,对自己的行踪没个交代。
冯家玉脸色阴沉,终于忍不住把心腹丫鬟派出去,打听打听安嘉轩这些天早出晚归是在做什么。
她其实心里隐约有猜测,只是无凭无据的,不好甩脸质问安嘉轩,反叫他以为自己是那无理取闹的女子。
丫鬟出去打听几遭后,问出了结果,于是冯家玉面沉如水地坐在房中,等安嘉轩归来。
安嘉轩才踏进房门,就迎面砸来一个茶盏。
“你还知道回来!”
安嘉轩眉头皱起来:“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