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晏洵满心的不舒服,心口沉甸甸的。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熟稔到连相护的称呼都省了?
“浅灵。”卫晏洵沉声道,“我派人先送你回去。”
圣驾已经回宫去了,留下卫晏洵在收拾残局,祯和帝身边折损了几个宫人,就连阮公公也被掉落的梁木砸伤,这件事,卫晏洵无论如何都要给出一个交代。
浅灵道:“不必。”
姬殊白劝道:“先回去吧,这里乱糟糟的,我待看过玉龙台,也要回了。”
浅灵被劝服,这方走了。
卫晏洵令人把马车安顿好,转头又问:“你和浅灵,何时变得这样熟识了?”
姬殊白坦然道:“我和她一直如此,毕竟我们从钱塘就相识了。”
卫晏洵一听便知他在敷衍自己,浅灵就好似一块捂不化的坚冰,怎么可能像姬殊白说得那样轻易。
他眼神透出不信,而姬殊白也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压抑不住自己的得意,便道:“我出去看看残余的木柱和梁椽。”
卫晏洵说不清楚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总之是老大不高兴,忽然余光被一抹亮色吸引,他弯腰捡起,却见是一条轻柔的丝帕。
柔柔淡淡的水绿色,清风一般,吹散了卫晏洵心中的阴霾。
他注意到丝帕上有一点红,正要细看个分明,姬殊白又重新推门而入,目光盯准了他手里的水绿。
“我的。”姬殊白道。
卫晏洵眉目笼上阴翳。
“这是女子的物什。”
“我知道,但这是我的。”
白色的旋风一闪,卫晏洵猝不及防地手中一空,再看时那物已经出现在了姬殊白手里。
姬殊白把东西叠好,重新放回怀中,然后道:“定王殿下,失礼了。”
卫晏洵定定看着他:“浅灵常穿青衣绿衣,这丝帕是她的?为何会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