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灵道:“怎么到这里来了?”
“自然是来办案子的。”
两人都各自忙了近两个月,恰好今日祯和帝要阅兵,浅灵原以为可以休息一日,姬殊白也打算今日早早下衙去别院相会,哪知祯和帝却临时起意要浅灵跟来,叫人心愿落空,实在失望透顶。
姬殊白把她压在树干上,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道:“今日没有抹胭脂。”
浅灵脸颊浮起红:“我从来不抹胭脂。”
“那唇印是谁的?”
“我不知道,反正我没做。”
浅灵扭过身,姬殊白再次绕到她跟前,笑道:
“那定是那帕子成了精,知我相思之意,自己飞到你唇上,又飞到了我面前。你看,帕子精都在替我们牵姻缘。”
他从袖里掏出那方帕子,帕子干干净净的,唇印还清晰可见。
浅灵道:“如何贴身带着?叫旁人看了多生误会。”
“我倒恨不得天下人皆知,你我是拜过天地的夫妻。”
他把丝帕重新放入怀中,低下头来,与浅灵鼻尖抵着鼻尖,慢慢吻在了一起。
虽许久没有亲近,但他依旧是清新干净的味道,身上松香清雅而浓郁,他应也是换了着装才来的。
浅灵知他秉性,一亲便可以亲许久,配合他亲昵了一会儿后,便寻了个空子把他推开一点,轻声道:“我不能走开太久。”
“知道。”姬殊白道,“自收到帕子以后,我便日思夜想,今日能与你说上话,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嘴唇被亲得有些红,姬殊白帮她擦了擦,又整理好衣襟,方放她去了。
浅灵回到轿辇旁,又等了一阵,便有小太监来传,浅灵便捧了名簿往玉龙台上去。
玉龙台分作两部分,上面是三层的木制建筑,下面是砖石砌筑的高台。
浅灵登上高台,又踏上木头盘梯。
她体瘦,步履更轻,谁知踩上去,台阶竟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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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灵微一发愣,又往上卖了两步,觉得声如将断未断的弦,未等人有所反应,浅灵便感到自己的身子在不由自主向后倾倒,头顶的梁木如梦如幻地,将要垂落下来……
“快护驾!”
她喊完这一声,半边屋顶已经压了下来。
卫晏洵在台子上,闻声大喊:“浅灵!”
他猛冲几步,却见祯和帝站在最顶的一层,亦在摇摇欲坠。往内他会被塌落的梁椽砸到,往外他会从三层高楼上跌落下来。
卫晏洵没有犹豫地调转步伐,一跃而上,替祯和帝击飞了一根将要砸下来的木椽,护在祯和帝左右。
楼体左摇右晃,随着一根木柱的折断,整座楼阙都开始陷落倾塌,卫晏洵咬着牙,扶着栏边,盯准了一个空隙,挟着祯和帝往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