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灵知晓审案子为假,他们这是故意要耗死自己,让她不能保持头脑清醒,索性给自己扎了辟谷针。
“义清乡君,你还是从实招了吧,所有人都指证你了。”翟弥道,“圣上说了,河清王乃宗室,案子必要一查到底。你现在坦白,本官还能向圣上求情,对你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浅灵瞥了一眼始终沉默的程良硕,脸上有淡淡的讥笑。
“连范成的徒子徒孙都一口咬定是我,言之凿凿,为何当初不跳出来指证?范公公与河清王,哪个不是下属成众,手底下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有这些人守着,还能被我给害了,那翟大人这样成日审讯刑狱、树敌无数的,是不是某一日也会一不小心,让比我还厉害的人给害了?”
“你!”
翟弥指着她,又放下来,然后对程良硕道:“区区一个小女子,把我们二人耗在这里不值得,你且去忙旁的案子吧,这里本官来。”
程良硕搁下笔,站起来,淡淡应诺,领着副手退出了刑讯室。
翟弥这方转过身来,哼笑道:
“圣上言明不可屈打成招,但犯人出口不逊,不给点教训,案子是查不下去了。来人,先打她五十鞭!”
翟弥有心,故狱卒打得毫不留情,不一会儿浅灵便伤痕累累。
翟弥示意狱卒站到一边,低声道:“岳浅灵,你还是认了吧,这般倔强不顺从,就不怕过刚易折?你不怕死,本官敬服你,可一人的罪过若是把家人性命都搭上,本官就要看不起你了。”
浅灵抬起眼,翟弥道:
“算算时间,江南的信件应该还没送到你手里,你姐姐生产了你还不知道吧?是一双孪生女儿,一家子好生欢喜,本官也为他们高兴,所以本官打算过两日,带你新生的两个小外甥女来见见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