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听完,反责备道:“你明明记着这事,却任由王府疏忽不肯提醒,拼了成王府的声誉不要,也要向本王证明你的好处?安着如此晦暗的心思,也指望本王给你好脸看?”
成王妃欲要再说,成王抬手制止了她。
“本王不想再听你东扯西扯,说正事。”
成王妃抿了抿嘴,方道:“幼弟年岁已长,该入朝历练了,妾身想求王爷替他在太常寺谋个礼生的缺。”
“礼生?”成王讥讽地笑了一声,“是既要体面又不想你弟弟受太多累和磋磨吧,你这姐姐,当得可真不赖!”
成王妃有些屈辱地低下头:“并非是这个缘故,是因为弟弟心性不稳,才想让他去学辨五礼,历练得稳重些。”
“若跟你一般,反倒无趣了。这事本王不能答应你。”
成王妃猛地抬起头:“这是为何?”
“那个位子,本王已经另有安排,你弟还不到弱冠,再漫读两年书也来得及。”成王道,“你既已嫁了本王,便紧着本王来,你家那么大,难不成还不能为你弟弟寻一个好去处,还要出嫁的女儿为弟弟出力?”
“可是……”
“本王心意已决,你若还只说这些,便自觉闭口吧。”
“王爷是厌烦了妾身么?当年您是如何对妾身表明心迹,说非妾身不娶的?妾身坚持嫁给你,图的是什么?不就是您的一腔真心与爱意么?”
她说着,已掉下了泪。
“色未衰,爱已迟,真是如此,王爷不如一封休书,放我走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