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时分,朝会还未结束,两骑快马火速地冲进了城门,直奔御史台。
因着卫晏洵在祯和帝跟前狠上了一剂眼药,涂大人被革了大理寺的职,下放到地方。
他上交了官袍乌纱帽,没想到人还没走出永章城,又被重新召了回去。
“为何?”卫晏洵问道。
齐枫道:“属下打听了一下,是因为御史台抓到了一个可疑的说书人,他说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里有两年前被劫的军器船的线索。这个案子,原先是涂钦手下的,他最清楚,所以又重新召回去查案了。”
“被劫的军器船……”
卫晏洵忽然想到什么,心里一惊,立刻站了起来。
“去大理寺!”
大理寺中,御史与大理寺几个大人同坐一屋,两侧各站着一排胥吏,一个文人模样的男子被押跪在中间,手脚锁着镣铐,跨着脸哭哭啼啼。
“……大人,小民也是听人说的,所以才编了这么个故事,是真是假,小民是真的不知道啊!”
沈行复用惊堂木敲了一敲。
“听谁说的,从实招来!”
“小民忘了……”
“定王到!”
卫晏洵跨进了门,抬手制止住一干想要行礼的官员,淡笑道:“不必多礼,本王今日只是来旁听,你们审你们的,不必管本王。”
他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举止随意,神色平常,仿佛真的只是来旁观。
但那双眸里,却凝着一丝叫人察觉不了的锐利。
沈行复搔了搔头,跟程良硕对视一眼,便心无旁骛接着审。
“把你说的书讲一遍,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给本官说清楚,不得有丝毫出入!”
说书人含着泪,哆哆嗦嗦地把故事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