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卫晏洵是一大群人想要除掉的眼中钉,可他们当真对她没有恶意,只想要利用她对付卫晏洵?
若是之前,浅灵肯定会这么以为。可德丰的出现,让她不确定了。
浅灵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淡声道:“我确实不知道定王有无不轨之心,固山的刺杀是不是他安排的,我只有一问:当日定王也在场,刺杀结果他如何会不知晓?还需要那些刺客刻意来书信告知他刺杀失败了?”
“其二,如果我是幕后主使,阅过这些书信,只会当即焚毁,为何还要把它留着,等着大人您上门来搜?”
“大胆!”
她话音刚落,涂大人拍在几案上,震响如乍起一声雷。
“你的意思是,本官陷害你?陷害定王?”
涂大人走到她跟前,微眯着眼,压低了声音道:“本官给你机会,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什么酒也不想吃。”浅灵道,“大人既然搜到了‘物证’,那就带走吧。什么时候需要我上堂陈述今日发生的一切,我必然全力配合,绝不含糊。”
涂大人瞪目怒视着她,随即凶残一笑。
“是了,本官怎么忘了,定王不一定有罪,但物证是从你的府里搜出来的,你一定脱不了干系,来人呐!把她拿下,打入大牢,等候审问!”
栖月抱住浅灵,怒道:“一会儿这样说,一会儿那样说,律法在你们口中还成了可轻可重的秤砣、收放自如的矩尺了,你们简直无法无天!”
副手道:“少啰嗦,带走!”
官兵扯开栖月,扭住了浅灵的胳膊。
涂大人呵呵笑了两声,走过来,意有所指地说道:
“牢里待个几天,你再好好想想明白,要不要招供了。”
浅灵紧紧抿着唇,被押着走了几步,耳畔忽听得无数步点踩落,抬头,便见以御史中丞沈行复为首的一群人,直直走来。
涂大人停住了脚步,问道:“沈大人,你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