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殊朗一个倾身探过来。
“这个怎么样?听不听?”
姬殊白抬眸觑他一眼,从他怀里拿过一卷放回书案上,往椅背上一靠。
“说吧。”
“嘿嘿嘿。”
姬殊朗把东西放下,凑近了道:“我也是听人说的,安乡伯府的三老爷你知道吧,刚升任职方司郎中那个,今儿他在凤栖山路旁施粥,那个义清乡君突然就找上去,你不知道,姜夫人脸都绿了!”
说到这儿,他自己先乐了,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姬殊白淡淡道:“好好说话,到底是怎么个事?”
“不知道咯,总之就是她好端端不知发了什么疯,故意去找姜家的茬,还差点伤了姜夫人,人姜家什么都还没说呢,她自己先不行了,又是吐血又是昏倒的。”
姬殊白眉头一皱:“此事属实?”
“属、属实吧。”姬殊朗挠了挠头,“我虽然没亲眼见到,但地上那摊子血可是实打实的。”
姬殊白眼瞳游动几分,又听姬殊朗摇着头道:“你说长得挺美一小姑娘,怎么这么经不起捧?刚受了封赏,就张狂得没边儿,跟姜琢君不清不楚便罢,都敢当着人家正头夫人和儿女挑衅了。”
姬殊白盯过去:“这话谁说的?”
姬殊朗被他冷冰冰的目光唬了一下,讷讷道:“纪鹏说的啊。”
“他是住人床底下的?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的脑子呢?”
一贯清静无为的兄长似乎无声地释放出威严,姬殊朗合上嘴,不敢吱声。
姬殊白看他一眼,把书案上自己抄写的佛经一卷一卷地,丢在地上。
姬殊朗大急:“二哥!”
姬殊白负着手道:“我抄的经文,都被老鼠啃光了,所以你全部重新抄过吧。”
姬殊朗热泪差点涌出来。
“哥!为什么呀?我、我们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