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出来这一趟,累了吧?瘦了这么多。”
姜云如嘤咛一声:“王爷体恤我,云儿不累。”
“要不是因为宣王觊觎你,我也不忍让你出来跟我一起受苦。”成王且说且停顿,带着低喘,“你啊,就是这个软脾气,受了委屈也不跟我说。就如上回,王妃为难你,你怎么不告诉我?若不是本王从冯家那小子那里知道了,宣王纠缠你的事,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姜云如没有说话,卫晏洵只听见她细弱的低吟,还有成王的粗喘。
一段亲密毕了,他听见男人说道:“放心,本王的心都在你这儿,王妃已被冷落了两月,她的父亲和弟弟也被本王警告了,以后她不敢对你动小心思。”
姜云如似乎被感动了,然后便是啧啧有声的接吻,伴随着别的暧昧声响,长足一刻,对卫晏洵来说,像有烈火从身体里外熊熊焚烧一般煎熬得快要死去。
他浑身不住地抖,只觉得理智已经快要被烧干。
而一帐之隔的地方,嬉戏似乎又达到一个高潮:
“瘦是瘦了,却一点都没小,你自己瞧瞧,还是满满一手。”
“王爷……你、你别胡说八道……”
成王似乎亲了她一下:“……本王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不清楚吗?嗯?”
话语含糊起来,像一朵小小的浪花,淹没在浪潮之中。
卫晏洵双目赤红,再也忍受不住,欲一掌打落营帐,断了这一夜春宵,谁知才扬起拳头,便有一只冰冷的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是浅灵。
卫晏洵瞪着她,浅灵只是默不作声地走,把他拉回了自己帐中,然后很不客气地把一杯水泼到他脸上。
“这么沉不住气,当初何不去当杀手刺客,何必不远千里跑到这里来立军功,如此迂回求索?”
她一杯凉水,一句狠话,击沉了卫晏洵的羞耻心。
他稍稍冷静过来,可还是痛苦万分。
那是他捧在心上爱护了整整八年的女子!
他们曾经如胶似漆、恩爱无尽,一起经历过那样多,留下了太多太深刻的回忆,叫他如何能够眼睁睁看着她无知无觉跟仇人交融,将自己的身心毫无保留地交付出去?
成王是禽兽!
“我知道,我只是……太难受了……”
他伟岸的身躯向后倾靠,仰起了头,右手臂压在眼上,抿起的双唇隐隐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