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灵挣扎,又没敢太用力挣扎,口中斥道:“你在做什么前生今世的怪梦?醒过来,快放开我!”
“不放!”
浅灵又一次跌入他怀中,鼻子都撞痛了。
卫晏洵却无知无觉,低头吻在她的发上,流连地挨蹭。
“我好爱你啊……”
他在她耳边说的,浅灵半边的身子酥麻了,使不上力气。
她心头乱跳,死死咬着牙,有些后悔针没留在身上,否则定能把他刺个清醒,而不是无助地被他搂在怀中,被迫听些不知说给谁听的情话。
可她模模糊糊又觉奇异。
他从小就被齐府收养,解毒后又直奔边关,这么一目了然的生涯里,怎么会有如此心仪爱重之人?
该不会只是做了个爱人的梦,其实现实什么都没有。
无论是真是假,浅灵都不愿被当作别人来对待。
她试图在他的肋侧,找一块软肉攻击,然而手抚过之处,无一例外都是硬梆梆的。
倒是卫晏洵忽然直愣愣地,掐住了她的腰。
浅灵感觉到什么,脸颊顿时涨得通红,心气一下子上来了,对着卫晏洵的头猛一撞,哐的声音响起,卫晏洵终于松开了手。
浅灵头昏眼花,跌坐在地上揉额头,床上那人也在揉,翻身的时候,重重嘶了一声。
“你、你怎么在这?”
卫晏洵捂着胸膛,看她跌在床下,发问道。
浅灵被占了便宜,双手和腰背都被抓得生疼,对他实在没好气。
“听你的两世情缘。”
卫晏洵一愣:“你说什么?”
浅灵不说话了,从地上爬起来,负气躺回自己床上。
卫晏洵摸着身上伤口,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便道:“你是来替我治伤的?又何必亲自守夜,让士兵做就是。你我同处一帐,成何体统?你一介女流,不该留在军营中。”
军营里冷不防就要冒出来一个光屁股蛋的男人,将士混在一处,最喜荤话连篇,有些荤得完全入不得耳。好色重欲的人,还会狎妓,又或者躲在什么地方自己偷偷搞。
这些无论哪一样,都是姑娘家不该看不该听的。
她现在不光进了军营,还跟他合住同一帐下,将来传出去,她还怎么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