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事官一一记下,沈行复正要喊人把他们押下去,姬殊白突然出声道:“说差了吧?”
大家都看他,他盯着孙令彪,道:“你怎么不说,尹泰与后夏的勾结之举?”
沈、程二位大人猛地看向他,卫晏洵为了掩藏自己,也假作惊异的模样。
孙令彪愣怔了片刻,猛然摇头:“大人说的,我不知道啊!虽是世子近臣,但世子也不是什么都告诉我的。”
“你不知道?”
程良硕问道:“姬二郎,你从何处得知这个?”
姬殊白转过身:“尹泰亲口所言,说‘南仡国虽小,与后夏通同一齐,未必没有与大靖一较高下的实力’,我亲耳听到的。”
孙令彪眼如牛铃,直愣愣地瞪着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沈行复气得拍案站起来:“这个尹泰简直恶贯满盈!来人,把孙令彪押下去,严刑逼供!我要向圣上上奏,西边的边防必须加强了!”
程良硕道:“沈大人不必烦忧,陛下自有圣裁。”说着叫录事官把这句供词着重记下。
这厢审讯毕了,程良硕翻看了一下笔录,又道:“还差了一个人。”
“谁?”
“魁济东家,岳浅灵。”他道,“十个人里,九个人提到她,此次也是她搅入其中最多,岂可缺了她的证词?”
殿中静了一瞬,旋即卫晏洵站起来:“既如此,我去带她来。”
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南仡国隐患虽除,但后夏根植在大靖的势力并未挖干净,可能还有一些危险隐藏在暗处并未被发现,浅灵知道得越多,对她越不利,因此卫晏洵对她殷切叮嘱:
“你千万记住,只说你遇到了什么难处,是怎么应对的,其他你什么都不知道,尤其有关后夏的,不可露出半点知情的痕迹。”
浅灵自也懂得利害,便点点头。
“对了,我听说你在拖延尹泰的时候,拿了他的什么东西,那是什么?”
浅灵摇摇头:“我也不知,只辨得出后夏的太阳纹,他藏得严实,我也只能一赌那是重要物件。”
“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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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灵犹豫片刻:“在姬殊白手上。”
“他?”卫晏洵想了想,“先给他拿着也好。一会儿问起你为何知道此物有异,你就推到尹泰身上去。”
二人一道进了王宫。
沈行复狠狠地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