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朝廷还是没送赈灾银?”
尹泰脸上浮现愁色,摇头:“并无。”
“唉!”
南仡王长长叹息,目光失落无比。
“圣上当初多重视我们啊,若非有他,为父还不能一统整个南仡。我平定内乱后,带着最好的仪仗和最珍贵的贡品前往永章,向大靖称臣。圣上封我为王,允我独立治理邦国,免我赋税,逢灾荒年,必慷慨相助,帮南仡度过难关。”
“可如今,大抵是觉得稳住我们了,又或者是因为,大靖国力不比从前,五年了,一次也未过问理会南仡的天灾。朝廷待我们的心,到底还是变了。”
尹泰垂头默默听着,安抚道:“父王莫忧,南仡人勤劳勇敢,朝廷不与抚恤,我们自力更生,也能国泰民安。”
“为父信你!”
南仡王注视着他的目光充满了信赖。
这是他最得意的儿子,他上了年纪之后,便生了惫懒之心,若非有世子顶上来,这一国的事务还不知该如何处置。
尹泰孺慕一笑,余光瞥见寝宫门外杵了个人影,便含笑告退。
“父王您歇着,儿子去前朝处理政事了。”
“去吧。”
尹泰出了寝宫,笑容渐渐收起。
心腹孙令彪跑到他跟前,焦急道:
“世子,大事不妙,昨日黑水寨有个叫赵克刚的领着六寨起义了,把朝廷下派的汉医全部抓了起来,说要逼大王造反!”
“什么?!”
尹泰连忙把信夺过,一目十行看完,心口狠跳起来。
他是打算反,但现在还没到跟大靖反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