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觉着,李校尉就算再跳脱,也绝不至于当着老爷的面儿堂而皇之的干出这种事儿。”
老朱看了蒋瓛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是因为知道老朱在这儿,这月余时日,整个凤阳府上下都安定的可怕。
甭说什么勋贵武将欺行霸市。
若不是还有不识字不识理的黔首百姓,整个凤阳上下就差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
要想拨动这潭死水下的污泥,也就李景隆能借着老朱家侄孙的名义搞搞事了。
这种伎俩,各家的主事儿一般都不会上当。
可换做年轻人就不一样了,只要喝的上头,再配上两个会来事的娼妓,甭说李景隆他们想打听的那点事,要是时机恰当,再碰上个脑子蠢的,怕是连三岁尿床的事儿都能给诈出来。
关键是。
这招使的猝不及防。
谁会想到,李景隆到任第一天,就会上这种手段。
寻常人怕是还觉得,这是人李景隆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结交各家公子,特地让他们跟家里打声招呼,趁早表明一二态度。
好让田亩清账的事儿尽快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过去。